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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罗欠定性  第6页    作者:米恩

  她吻着、吮着,双手笨拙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,外袍、里衣、单衣——好不容易才让他结实精壮的胸膛呈现出来,接着,她倾身将自己软嫩的雪峰贴向他,被他精壮的胸膛挤压着,两端蓓蕾被他身上的炽热给刺激得挺立而起。

  如果说她生涩的亲吻只是烛苗,那么她此刻的行为,就足以称上是燎原大火。

  总之,无论如何,这小女人都是在玩火!

  不行!他得阻止这荒谬的情形再继续下去!

  松开握得死紧的双拳,伸手抓着她的肩,手臂一拉,奋力的—

  将她揽抱入怀!

  该死!他不是该推开她?!

  他的理智在嘶喊,但行为却完全相反,非但没推开她,还反被动为主动,激狂且霸道的攫取她的甜美,缠吮她的丁香小舌。

  之前的刻意侵犯,他是有意粗鲁的让她怕,但这一次他却是完全无法克制,或许是她身上的香气、或许是她唇中如蜜的味道,让他像发了狂似的,一沾上就放不开,忘了她该得到更温柔的对待。

  然而他心里明白,就算她要反悔,他也不会准。

  虽然不晓得楚天凛要怎么做,周紫芯仍然娇羞的轻点头,将自己交给他。

  得到她的许可,楚天凛捧着她圆润小巧的臀贴近自己,腰身一倾,就要一举挺入,完全的占有她——

  在这紧要关头,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拍打声,和翠儿惊惶失措的叫喊—

  “不好了!不好了!楚爷,你快逃呀!外头来了大批官兵,说要来抓你呀!”

  第5章(1)

  楚天凛的脸很臭,而且是臭到那种生人勿近、鬼魂退避的境界。

  他将县令宝贝儿子的一条胳臂给斩了,自然不可能没事,那日一票衙役冲进飘香楼,打算将他押送至衙门。

  当时他欲望正高涨,紧要关头被人坏了好事,他自然出手也不留情,不到半刻便解决所有人,还反过来将十几名衙役给押回县衙,县令看到这般阵仗,吓都吓死了,更遑论得知他身分后,那张和陈大富一样痴肥的脸只差没吓成青色。

  谁敢和毒阎罗作对?又不是不要命了,当下,县令抖着双腿,不仅备了桌酒菜好生款待他,还押着儿子亲自向他磕头认错,末了甚至奉上白银五百两给他当压惊用的赔礼,最后再把他当成菩萨般送回飘香楼。

  这事便这般落幕了,即便事后楚天凛想想,他其实不该怨那些衙役,反之还要感激他们及时阻止他犯下一件错事,但,他就是老大不高兴。

  “谢谢楚爷!爷?下回要再来呀!”

  “楚爷您真好,每回都不忘给赏钱,真羡慕凤仙有您这样的知己。”

  “就是说呀!楚爷出手一向这么大方,让香儿好舍不得您呢!”

  接过楚天凛分发的银票,花娘们双眼发亮,忙不迭的将自个儿柔软的身子倚向他,嗲声道谢。

  一段短短出楼的路程,离去时和来时一样,都要耗费一时半刻才能走到大门,不同的是,这一回他从头到尾都盯牢跟在身后的周紫芯,并小心的不让其他人撞倒她。

  “楚爷!别忘了咱们呀!”

  挥别一票依依不舍的姑娘,楚天凛黑眸一扬,看向站在二楼的苏凤仙,在看清她脸上那抹凄然笑靥时,他朝她点点头,便带着周紫芯离开他们住了半个月的飘香楼。

  清晨的大街人潮稀少,只有两三只小猫挑着扁担进城,准备上工。

  他们天未亮时便离开,什么都还没吃,楚天凛带着周紫芯走了半晌,才找着一摊刚摆好摊子,正要放下桌椅的卖粥小铺。

  “早上好,客倌!要用早膳吗?咱这儿的酱菜全是家传的,保证让客倌您赞不绝口,要不要来一点?”卖粥的老头一见客人上门,连忙热情的招呼。

  “就来两碗清粥、三碟酱菜和一盘炒青菜及两颗蛋。”他撩袍坐下,随意叫了几样菜。“对了,再来一壶热茶。”

  “好好,马上来!”

  老头一走,就只剩下这面对面的两人,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,若换作之前,楚天凛不会感到半点奇怪,然而此时却不同。

  在他吻过她、抚过她,该做的几乎全做过,只差临门一脚后,这样的情形让他感到非常不自在。

  “你没话跟我说?”盯了她半晌,楚天凛终是按捺不住的问。

  那夜的事,一连过了三日,她什么话都没说。

  她的清白几乎是毁在他手上,难道,她都不必为自己打算,要求他负责之类的?

  闻言,周紫芯终于抬起一直低垂的螓首,不解的反问:“要说什么?”

  她脸色平静,波澜不兴,没有害羞或不自在,就如以往一般,仿佛那夜的事完全没发生,她的淡然让他不知该庆幸还是气闷。

  深吸一口气,他轻声道:“那夜的事,你没话同我说?”

  他知道那晚他失控了,像得了失心疯似的,满脑子只想着要占有她,虽然最后他没得逞,但他碰了她总是事实,如果——周紫芯真要求他娶她,他不会逃避,也只能娶了,谁教他碰了从来不碰的清白闺女。

  看着楚天凛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,她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  “那事——没什么好说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心头有些难受,她敛下眼睫,刻意表现得不在乎。“你不必感到亏欠我什么,咱们——维持现状就好。”

  她晓得自己清白仍在,这是她隔日向飘香楼的鸨娘借来春宫图后得知的。她不后悔那夜的投怀送抱,事情既是由自己开端,她自然是想得很透彻。

  是她甘愿做楚天凛的女人,没名没分也没关系,只要能报恩,不论他想对她如何,她都会承受,即便——在看到他一副像是后悔碰了她的模样,她也会忍住心头那股怅然,表现得淡然,不让他为难。

  听着她的话,楚天凛一愣,随即拉下了脸。

  她说什么?维持现状?要他将那夜全当没那回事?

  好!很好,该死的—好!

  胸口的气闷胜过他原本的不自在,刚好老头送来早膳,他没再说话,抓起箸便扒粥猛吃,不一会快扫光桌上的菜肴。

  虽然气,但他仍没忘帮她留菜,这使他更气自己的窝囊。

  他不该气的!周紫芯不要求他娶她,他该跪下来谢天才是,怎会是生气?

  “老板,算帐!”沉着脸,他粗声唤。

  “哟,来了。”老头抹抹手,前来算帐。“两碗粥一文钱——酱菜三碟、青菜和烧蛋——”扳着手指算了算,他咧开笑容,“客倌,算你五文钱就好!”

  “嗯。”他解下随身的钱袋,由里头抖出——一文钱

  浓眉拧起,他又探手摸了摸里衣的内袋,却发现空空如也,这才想起,他身上的银票半张不剩,全赏给了飘香楼的姑娘们。

  此时,白玉般的小手默默拿出五文钱搁在桌上,“我这有。”

  停下找钱的动作,他死死的瞪着那五文钱,撇嘴道:“我不用女人的钱。”

  想他楚天凛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花女人的钱?他还要不要脸呀!

  “那你有吗?”周紫芯淡淡的问,不看他瞬间尴尬的俊颜,直接将五文钱拿给老头。“谢谢,您的酱菜真的很好吃。”她是真心的赞赏。

  美姑娘的夸奖让老头乐上天,忙回头拿来一罐酱菜,说要送她吃。

  “不用了!您这小本生意,我怎好意思——”她婉拒。

  “无妨无妨,姑娘不嫌弃,夸赞老头这酱菜,老头说什么也要回礼,一点心意罢了,我家里多得是,你就别推辞了——”

  “这——”

  看他们两人推来推去,楚天凛脸色更差,霍地起身粗声问:“你走不走?”

  他的催促让周紫芯不得不收下那瓶酱菜,和热情的老板再三道谢后,才匆匆跟上楚天凛。

  一路走来,楚天凛愈走愈窝囊,他的盘缠用尽,所有的花费全要仰赖周紫芯,不管是吃的、喝的、用的,全由她出钱。

 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,她身为婢女为主子付钱理所当然,知情的—也就是他,都差点吃不下饭了。

  为了脱离这般窝囊的日子,他决定破例提早出现在“那个地方”!

  “你在这儿等着,别跟来!”将周紫芯安置在附近的客栈后,他转身便要走。

  可才走没两步,就听见身后有阵细细的脚步声跟来。

  可恶!他就知道这女人没这么好打发。

  转身,他瞪着她,“我叫你别跟来,听不懂吗?”

  周紫芯柳眉微拧,不答话,直接伸手拉他的衣角,像是怕被扔下的无辜小猫。

  那表情让楚天凛心一软,破了这些天一次不和她说超过三句话的例,耐心的说:“我去去就回,不用一个时辰,放心!我不会扔下你,”随后他又自嘲的撇撇嘴,道:“何况我身无分文,能跑哪去?”

  为了让她安心,他挑个最现实的理由。要扔下她也不是这个时候,他这几天食衣住行花的全是这小妮子的钱,身为男子汉,在钱未还清之前,他不会扔下她。

  “我要跟!”他的解释无效,她很坚持。

  “你—”怎这么固执!

  他本想骂出口,但想到这话他都念了不知几百遍了,于是又吞了回去。要是他念,她听得进去,他便不用在这和她争了。

  “我要跟!既然不到一个时辰,让我跟又何妨?”美眸闪着倔强的光芒,大有他不让她跟,她爬都要爬去的气势。

  “你—”叹口气,他无奈的一撇嘴,喃喃道:“罢了!既然要跟就跟吧!到时你可别后悔——”

  她硬要跟,他总不能为了阻止而打断她的腿,反正她这么跟呀跟的,也跟了几个月,连青楼都一起去了,还差这回吗?只不过——她若跟去,势必会知道一些事。

  想到若是知情后,她可能会有的反应,他心口顿时一闷,眉头紧锁。

  罢了!也该是时候让她知道那件事,到时——或许不用他赶,她也会自己走。

  心头仿佛压着块大石般的不舒坦,他带着她走出客栈,往扬州城的另一头走去,渐渐远离繁荣的市集。

  不用半个时辰,两人便来到扬州近郊,一座唤为“南方庄园”的宅子。

  宅子规模很大,外貌却黯淡无光。剥落的漆、破损的屋瓦、滑落的门环以及四处横生的野草,让这座庄园看起来像是荒废许久的弃宅。

  但它里边却是有住着人。

  叩、叩叩、叩叩叩叩、叩—

  她听着楚天凛敲门的方式,很快的发现那是一串类似暗号的节拍,不一会,便有个头戴圆帽,垂首、驼背,上了年纪的老仆前来应门。

  老仆很谨慎,在确定门外只有他们两人之后,才打开一道只容得下一人过的门缝让他们进去。

  “开始了?”跟在老仆身旁,楚天凛低着嗓问。

  “进行到一半了。”老仆用同样低的嗓音回覆他。

  他颔首,又问:“今日来了哪些大人物?”

  “来了不少,北方枭雄莫飞、南方首富薛大爷、十三王爷和——”

  他们用着让人几乎无法听清楚的低音量交谈着,周紫芯没费心去听,只继续观察这座大得夸张的宅子。

  干枯的树木、没有水的莲花池、爬满藤蔓的秋千和龟裂的墙垣,这里的庭园造景久未经整理,一瞧便知荒废许久。

  转首,她瞧着另一边的屋宇。

  一长列的房间直达回廊尽头,沿路走来,她约莫算了算,光是她现在看的这一排,少说就有二、三十间房,每间房皆是窗明几净、摆设华丽,所有的家具都是用上好的黑檀木制成,案上摆着香茗、笔墨等物,显然就是住着人的模样。

  看似荒芜,却又像是住了满满的人,两处截然不同的风貌让她感到困惑,总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。

  老仆带着他们东绕西拐,走过一条又一条深幽的回廊,这里大得像座迷宫,一模一样的屋舍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,即便是记忆力极好的她,也记不到一半的路程。

  好不容易,她听到了交谈声,老仆领着他们进到一间像是议事厅的地方。明明现在是白日,厅里却十分昏暗,但她能模糊地看见里头挤着满满的人潮,那黑压压的人头少说有上百人。

  他们的到来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,这儿的人全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中间高台发言的男人,像是怕会错过什么似的。

  老仆带着他们上楼,来到一间厢房。厢房没有门,而是用水晶串珠制成门帘,里头也没有家具,只有一张长榻,榻上搁着雕琢华美的小几,桌案上摆着早已泡好的香茗及小点心。

  一路上她都没发问,直到老仆要退下时,楚天凛由怀中拿出一只约她小指般大小的玉管交给他,她想也没想,冲口就问:“那是什么?”

  两人同时一愣,却没搭理她迳自说着话,一直到老仆下了楼,将玉管交给另一名同样仆人打扮的年轻人时,她才又问一次,“你方才给他的是什么?”

  不知为何,她总感觉有些忐忑不安。

  楚天凛面色古怪,正要答话,下头便传来高亢的声音。

  “接下来要卖的是,来自西域的美丽女奴—”

  楼下一阵哗然立即引起周紫芯的注意,她往下望去,就见高台上被推上一名手脚皆被锁上铁链的女人,她的发色是金色的,五官突出,那双写满无助及恐惧的双眸则是漂亮却诡异的碧绿色。

  她一丝不挂,像只受惊的小动物,僵在台上不敢动。

  “此女来自西域一方小国,能言汉语,身材姣美,芳龄一十七,保证还是完璧之身。喜爱尝鲜的大爷们可千万别错过!”台上男人抓着她的肩头,硬带着她绕着狭小的高台走一圈,然后大喊,“咱们由一百两白银开始喊价。”

  “五百两!”人群中,有人举起木牌高声喊价。

  “好,扬州城西的廖少爷出价五百两。”

  “八百两!”另一头也有人出价竞争。

  “凤城首富陆大爷出价八百两。”

  “一千两!”

  “华北薛家堡的薛老爷子喊价一千两,还有更高的吗?”

  “我出一千二百两——”

  “一千五百两——”

  听着此起彼落的喊价,周紫芯倒抽了口气,脸色略白,终于明白这诡异的地方在干什么勾当。

  “这里——是奴隶贩卖场?!”她回头看向楚天凛,无法置信的问。

  从小生长在优渥的环境,她从未见过如此黑暗的事物,也无法想像那位站在台上,像牲畜般供人叫卖的异国女人会是多么惧怕。

  “不!”楚天凛低声说:“这里什么都卖,只要够稀有、够特别,包括像台上那异国女人,都能拿到这座‘黑市’交易。”

  黑市—是扬州城最大的地下交易所,许多无法上台面来贩卖的物品皆在此交易,就连人命都能在此叫卖。

  他没向周紫芯说得太清楚,是怕会吓到她。

  黑市每三个月便会召开一次拍卖会,在十五月圆之前,各地王公贵族、富贾豪绅皆会聚集在此,这儿的厢房会高达一百多间,就是用来安顿这些贵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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